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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热斯塔:汪国真的“远方”还值得追求吗?
说天下
2015年04月27日

汪国真先生辞世的消息引起各社交网站上的刷屏悼念,他的诗句“既然选择了远方,便只顾风雨兼程”瞬间被广为传播。汪先生作为八、九十年代最受欢迎的励志诗人,其地位与今天的汪峰相似而有过之。他的诗激励了那一代青年人,成为无数人的青春记忆,英年早逝自然引起群体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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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再仔细端详一下朋友圈,他的粉丝好像有明确的年龄界限,70后,也就是1990年前后的大中学生,似乎占了绝大多数。究其原因,2003年在地铁里出现的一段广告词“中国最后一代理想主义者30岁了”,恰好做出了合理的解释。诚然,从诗的角度看,汪国真的诗显得直白、浅显,未必是上乘之作,然而这些诗正应和了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改革开放的蓬勃朝气,和实现四化的美好憧憬,而产生了极强的感染力。

那时,所有人都在渴望着国家振兴、生活富足,而又对现代商业社会缺乏认知,国家和人民都在上下求索,“远方”懵懂而美好,自然成了一代青年的精神寄托。生活虽然不乏艰难困苦,却完全可以通过努力去改变。希望和信念,就在汪国真的诗里。

而自1992年确立市场经济体制,国家和个人的发展方向顿时明朗起来,要成功,就要融入市场经济大潮,以经济建设为中心,挣钱才是硬道理。在这种环境下,“远方”这个词就越来越显得大而无当,“选择远方”近似于好高骛远这样的贬义词。

到了今天,中国人基本都理解了商业社会的规则和逻辑,成功学越来越具体而规范:理想不能停留在口头,做事要有明确的目标和计划,仰望星空是噱头,脚踏实地才是根本。

从个人成长来说,现在的家长和孩子都越来越明智和理性:孩子一出生,就要择地而居、准备学区房;上小学就要合理安排课外学习,考虑好是占重点中学的坑,还是主攻出国留学;从大一开始,就要为日后找工作做准备,参加社团、社会实践成了规定动作;而投入工作之后,最具激情的创业行动,也容不得多少脱离实际的想象,几轮融资、几年上市都要有明确而具体的规划。如此严格的发展路径下,越是神童、学霸、成功人士,就越会对那莫须有的“远方”嗤之以鼻。

说到此处,我们无法对“理想”和“现实”哪种主义更有意义给出明确判断,但是从国家和民族发展看:严谨务实的日本,失去了十年乃至二十年,现在还没走出一条新路;而一直怀揣着美国梦的美国人民,却不断涌现出乔布斯这样的理想主义者,创造出一个个IPHONE那样的传奇。

所以,无论你是否了解汪国真,喜不喜欢他的诗,都希望有更多中国人能有一个“远方”的梦,创造自己的奇迹,并贡献于中国的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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