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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焦裕禄式的人管足球
王童
2024年01月19日

写下这么个标题,看上去好像风马牛不相及,但看罢央视播出的反腐大片《持续发力纵深推进》第4集,却深有感慨,故而联想之。

男足屡屡折戟沉沙,多年来,许多人都误认是体制化的问题,因缺乏竞争机制,难以发挥调动出球员的积极性,足球改革由此也进行了多年,从各省队衍化成俱乐部制,加强联赛,引入外教,推动中超力度等等。然而,在这一片“市场化”的喧嚣中,男足一再陷入了谷底,眼看着曾和中国男足比肩接踵的、同为东亚人种的日本和韩国两国足球,振发向上,异军奋起的现状,男足却像缠上了裹脚布,举步维艰。

在各行各业突飞猛进,一些弱势体育项目都唱响翻身曲,勇攀高峰时,惟这足球成了人们的一块心病。足协主席换了一个又一个,足协上来一拨又一拨的管理者。领导人屡次三番指示要把足球抓起,这些人却置若罔闻,阳奉阴违,更让人想不到的是,这块绿茵场融进了那么多的蛀虫。

令人困惑不解的是在陈戌源、杜兆才等人贪腐案东窗事发之前,已有足协官员被惩治过,按说新官上任,总会有前车之鉴,投鼠忌器,多少也有点自律,警戒之心。但竟变本加厉,有过之无不及。试问,是谁选了这么一帮人来呼风唤雨的,又是谁把这一万众瞩目的体育项目当儿戏来耍,当摇钱树来利欲熏心。说是要让各级领导不想腐,不贪腐、不敢腐,在这一领域里却仍有前赴后继,铤而走险,胆大包天者,“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自己为虎作伥,成了被打的“老虎”。为什么?莫非这一块成了治外禁地,屡教不改,连基本监督机制都不存在吗?谁给他们胡作非为的空间的。

李铁靠打假球,用钱买路升级的恶行,更让人感到寒心和诡异。他曾是健力宝球队中一名优秀的球员,曾是重点培养的后起之秀,曾和李金羽等新锐驰骋沙场,让人刮目相看。他本应知道肩负着男足崛起的使命,未曾想,这个在巴西留学历练过,技能不俗,眼界亦开阔的人,竟也失去了运动员的基本追求、奋斗、拼搏的精神,失去了为人为道的基本准则。

当看到球迷们因那些“虚假胜利”而狂热欢呼的场景,真感到像是经历了一场大规模的“电信诈骗”。我承认,我就是这受骗人中的一个。因李铁在上任之前,曾辅佐过多任包括里皮在内的国家队主教练。里皮还夸奖过他,认为他是最好的继任者。可见这“骗局”是多么的瞒天过海,掩人耳目。

我写过多篇分析中国足球的文章,《中国体育报》也分两期刊登过,可当你还在论足球技战术,谈球员体能体质,议教练水平问题,反对什么“恐韩”“恐日”的伪命题时,却没想到这却是个淋漓的大染缸。他们拿荣誉作秀,视假球为制胜法宝。更为可悲的是把球迷的忠诚痴心欺骗拍卖了个一干二净。此不仅仅是表面贪腐的事,而是结出了把大众的灵魂廉价出卖的恶果,将人神圣的追求,敬业,拼争,向上的思想全都腐蚀掉,他们明知如此现状不可能有所成就,却仍想把“骗局”进行到底,试想,如果各行各业都像他们那样坑蒙拐骗,国家还有前途吗?人民还有希望吗?人们在阿Q式的“胜利”中等待着一个又一个循环的怪圈,专题片里陈戌源和李铁在交代中说,给钱收钱,在这行当里已成约定俗成的惯例,足球腐败是全方位的,任何人都逃脱不了,上行下效,让人不寒而栗。

曾几何时,足坛改革,人们议论最多的是如何让内行专业的人士来管理足球,如何让联赛与俱乐部制市场化发扬光大等等。但这实际上仍是治标不治本的。主要领导者不一定非是个技术官员,要是个品行端正,党性坚强,甘吃苦,勇奉献的人,既思想解放,视野超越,又应有不可动摇的定力,意志力。他们视金钱美色诱惑为粪土,有着攻不破的不败金身,同时,在这基础上,健全的监督机制要健全,杜绝利用大赛有隙可乘的洗钱空间。足协不曾有过学有所长的谢亚龙、南勇、蔚少辉等掌门人吗,可依旧是作奸犯科。

将军当外交官,工程师来管市场,范志毅去演《繁花》并不一定对位,但也不是不可取。重要的是品学兼优、忠党爱国、有责任感、有上进心、卧薪尝胆、爬冰卧雪、建功立业,是一个大写的人,而不是败类。让艰苦奋斗、科学求实、迎难而进、无私奉献的焦裕禄来管理足球,或许是天方夜谭,但也并非就不是一种最佳选择。技术官员应在党性坚强的主管者领导下发挥专长,这主管者也要有监督机制才行。在这前提下,少不了吃苦耐劳,奋发向上的意志力。因不管任何领域里的发展都需要砥砺前行,披肝沥胆,以身报国的“焦裕禄精神”的体现,足球也概莫能外。

【责任编辑:舒靓】
鲁迅文学院第二届高研班学员。中国作家协会、北京作家协会会员;中国诗歌学会会员;北京摄影家协会会员;中国散文学会理事、中国民主同盟新闻出版支部主委、洛阳师范学院客座教授。发表的中短篇小说及散文诗歌等百万多字。作品多次获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