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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尼歌剧院之夜
周黎明
2014年08月22日
不论你是从哪个方向接近这座建筑,悉尼歌剧院都能立刻吸引住你的注意力。在近来的一次澳大利亚最大城市的观光旅行中,我有幸能够在除了俯视之外的所有角度来观察这座建筑的魅力。我在游艇巡游上一遍又一遍地观察着它;也曾步行在位于其东部的皇家植物园来观察;在下榻的高层酒店中我也曾惊鸿一瞥;我也曾攀爬到高达134米的海港大桥顶部并从这个角度与这个年轻的世界遗产开启一场难得之旅。 我立刻被这座建筑的独特性所折服,随后的几天,我对她的痴心一点都未削减。在我终于进入到它内部时,我的确是收获到了一些惊喜。她比我想象得要娇小许多,至少不像北京国家表演艺术中心那样宽敞气派。与国家大剧院巨大的门厅不同,悉尼歌剧院内部有许多小房间和走廊。这就意味着在演出前以及中场休息闲聊时你可以找到很多闲逛的途径。 我建议大家不要只简单地进行一次有导游的游览,而是应当真正参加到一场歌剧的演出中。在这6个表演场地中,每年都会承办1600场演出,演出机会如此之多以至于在特定的日子里会限制游客的进入数量。在特别安排参观期间,我所能够访问的是只有200个席位的约翰·伍重房间。另一方面,歌剧院之旅中将有包括中文在内的6国通用语言服务。 体验悉尼歌剧院的最佳方法便是能够坐在音乐大厅里细细感受。无需成为一名歌剧迷,你便能感受到剧院的魅力。在剧院上演的大部分节目都对非经典音乐爱好者敞开着大门。 与我的行程计划碰巧相吻合,我有幸与莫扎特的《魔笛》在此相遇。这是经过纽约大都会歌剧院许可,以此来庆祝朱莉·泰默的音乐创作。然而,整个演出略有删节并使用英语而非原版德语的演出语言。歌剧中的捕鸟人太搞笑了以至于他几乎征服了整个演出大厅的所有人。这也使得这个陈列着1500个坐席的房子是如此缜密亲切以至于你会觉得自己距离歌手们只有几米的距离。 我第一次见到歌剧院的内部陈设还只是在一个纪录片上。那是1990年琼萨·瑟兰的告别演出上,在此场演出中,各国政要的出席使之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观众队伍。通过经常在20世纪80年代北京广播电台上播出的琼萨·瑟兰和帕瓦罗蒂的演出,我有些爱上了西方的歌剧。这种无与伦比的美丽以及语音技术的魅力完全使我深陷于其中。在我之后留学美国的历程中,我搜罗出了她所有的作品。 可以想象当我看到“琼·萨瑟兰歌剧院”几个大字时的心情,这也是现名为悉尼歌剧院歌剧大厅的正式名称。一想到这位曾在歌剧院舞台上演出的澳大利亚女歌手,尤其是在这个可以称之为家乡的舞台,并在最后以她的姓名命名,我就能够感受到兴奋之情。她常常以一曲《甜蜜的家》为结尾来结束这场属于她的歌剧之夜。 今年,这个举世闻名的贝壳型的歌剧院里又汇聚着新一代的歌剧名人,这其中包括德国男高音乔纳斯·考夫曼,美国女高音歌唱家克里斯汀·格尔克,新西兰女高音歌唱家基莉·迪·卡娜娃,以及小提琴家安妮·索菲·穆特等等。在大卫·罗伯逊的指挥棒下,其常驻乐团悉尼交响乐团将于今年6月在北京,上海,广州,深圳,济南,厦门开始巡回演出。 通俗文化节目 与欧洲北美的同类场馆相比,悉尼歌剧院为观众带来一个更为折衷化的混合节目。尤其是那些极具澳洲元素的电影原声都将在这里与电影片段投影一一呈现,包括《红磨坊》的片段以及由澳大利亚本国的巴兹·雷曼制作的《了不起的盖茨比》,还有在澳大利亚拍摄并有诸多演职人员加入的《黑客帝国》都可以在此得以上演。 澳大利亚悉尼歌剧院,不仅为悉尼歌剧院以及其他澳大利亚城市提供音乐产品,同时也从事音乐剧的上演。继去年《南太平洋》的成功上演,它正在着手排演另一部罗杰斯和哈默斯坦的经典音乐俱《国王与我》。 在我游览歌剧中心的那一天,恰好是组织方策划排演一系列歌剧的时间,安娜(也即《国王与我》中的“我”)正在与一些亚洲孩子们唱着“了解你”(Getting to know you)这首歌。扮演安娜的当地明星丽萨·麦昆极力让一些细节凸现出来,并精心排练,使得一切像是在即兴发挥一样。 我在演员表中注意到了一个中国名字——俞淑琴。她在这部剧中扮演诗奥皇后。我们在休息的空隙中相聊甚欢,她告诉我自己在20世纪80年代曾是发展到顶峰时的东方歌舞团成员。 作为一个本土为山西人的演员,她说道:“最开始我是一个京剧演员,后来专修中国民歌。在我1987年来带澳大利亚后我便开始着手于西方歌剧。现在我也从事一些音乐剧的工作。”她曾在《国王与我》中出演塔婷。 根据她在戏中扮演角色的改变,我调侃道:“你从一个奴隶的女儿转变到了国王的妻子。” 在2014年布里斯班,墨尔本以及悉尼的演出中,一部有关暹罗国王和英语家教的音乐剧反响不错。 港口的歌剧 以世界知名建筑作为背景,比室内歌剧更独特的地方便是所展示的室外歌剧吗?在3月到4月的三周之内,普契尼令人心碎动容的《蝴蝶夫人》在悉尼港上演,这是一个在水上搭建起来的临时舞台,并面向海港大桥和悉尼歌剧院陈设着3000多个座位。 在那瞬间,当蝴蝶夫人乔乔桑奔向大楼观望着进港载有丈夫的船只时,我几乎就要相信这一切都是发生在故事的背景长崎港的。 在第一幕中的婚礼场景也由夜空中的真正烟花而照亮了一切。在真切的风中飘荡着窗帘,这也暗示着女主人公跃动的心。 与其他户外场景不同,在合理距离中载有3000名观众的舞台的设计也是很合理的。爱的痛苦和渴望在这一切声音中明晰可见,同时也可以看到演员的面目表情。 日本女高音歌唱家HiromiOmura向大家传递了一个年轻艺妓心中强烈的感情表现,正如她傻傻地把自己全部的感情都倾注在了平克顿身上。 在全球广受欢迎的拉夫拉剧团制作团队在其设计中放入了一些极其精巧的构思,比如说升起的太阳和月亮,以及一些可能颠覆常规的思想。比如说,蝴蝶夫人在最后两幕剧中身着一件印有美国国旗的T恤,这样看来就将这个形象赋予了现代感,但这样的修改也可能将她的形象转变为不那么微妙地尝试吸引美国游客的山谷女孩或是东南亚女人。 不论如何,歌剧的表演只是一种沉浸于体验之中的亮点,从售票和餐厅的装饰以及沿着通往座位区的装饰来看,一切都洋溢着传统日本的情调。这也是第三年在悉尼港口上演露天歌剧了,现在这也被当做是传送文化气息的一种举措,当你在悉尼旅游时,这一切都不应当错过。 当然,并不是一切在悉尼歌剧院上演的节目都能最合你的心意。每个人都能发现合自己口味的不同表演。几年前,凯特·布兰切特就曾在这座城市领衔主演《欲望号列车》,这也为她的奥斯卡获奖作品《蓝色茉莉》奠定了基础。 正如一句中国谚语所说:如果悉尼歌剧院是一个珠宝盒子的话,那么为何不去欣赏里面的珠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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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日报专栏作家,双语作家、文化评论人、影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