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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东洁:转眼十年,那记忆里的高中校园
闫东洁
2017年06月06日

走出高中校门时,你一定也唱过那句“再过二十年,我们来相会”。

可谁知道,一个十年这么轻易就过去了。真的是“来不及等待,来不及回味”。

毕业以来,每年都有那么几个神圣的时刻。“教师节了,愿我们的老师桃李满天下”、“纪念高考两周年,愿弟弟妹妹考得都会,蒙的都对”、“转眼大学毕业,北京的同学们聚聚,好暖”……

而这些纪念的仪式渐渐稀疏,想聚聚的冲动也变成朋友圈和微信群中的默默关注。或许,十年太久了吧。

却还记得那时仰望校友墙上的名字和照片,心生羡慕与向往。一转眼,我们也静止在那墙上,回望高中三年的点滴,满是怀念与感慨。

寒冬的凌晨,天还没亮,我们拉着手步行上学,轮换着闭眼养神,偶尔打个车,暖风的机油味儿简直就是香的;

早自习、晚自习、还有午间自习,一天16小时的课业,因为大家都一起,也没觉得悲惨;

午休的铃声是《Lucky》,时间久了就养成了条件反射,直到现在,一听这首歌就想吃苹果;

晚餐时间短而珍贵,总有雷锋提前冲出门去,拎着包子、凉皮、饭包喂饱半个班;

我们比谁到得早,比谁做题快,称赞隔壁班的某某中午十分钟就能吃完午饭坐在教室写作业;

我们纠结体育课是去食堂吃零食还是留在班级做习题,放学后是去吃碗麻辣烫还是啃一包脆脆肠;

我们打赌老师今天是不是还穿那套运动服,然后逼输了的小伙伴自习课请假去墙头小卖部买QQ冰;

我们焦急地等待月考成绩,也有人为轻微的名次变化热泪盈眶;

我们偷偷地谈恋爱,青涩地第一次拉手,约会去新建的图书馆背单词;

我们上知天文下晓地理,能算出生色盲的概率和站在北京受到的地球引力;

我们大声笑,轮开膀子闹,有时痛痛快快吵个架,说不定还奢侈地冷战上两个星期;

最大的幸福是上午第四节是体育课,这样中午就可以在状元阁米线有个体面的座位;

最崇拜的偶像是班主任,因为他能细数北至哈工大南至中山大的全国各所名校,说哪里的前途最光明;

最怕的是后门窗户上的那张脸,总有人在后面轻轻地吼一声,“政教来了”,于是睡觉的、玩手机的、聊天的、传纸条的都坐直了身板;

最期待的是四周一次的大周末,住宿的同学周五中午就挤上返乡的大巴,走读的小伙伴也能体面地洗个长长的热水澡……

“再坚持一下,还有两年就毕业了”,“最后一年了,咬咬牙”。爸妈曾这么安慰寒窗苦读的我们,于是,一转眼,真的就走岀了那个校门。

离开高中后,我来到人民大学读新闻,本校研究生毕业,然后进入中国日报做了国际新闻记者。

短短几年,足迹几乎遍布了中国各个省、世界各大洲,那些书本上印着的名胜古迹都亲自去摸过,学英语时背过的地名儿也都亲自去踏过。我出入大使馆,参加fancy的晚宴,采访暗恋过的明星;结交各种族的朋友,也终于说一口流利的英语;我轰轰烈烈地谈过恋爱,偶尔来个说走就走的旅行……

每次回家,站在高中校门口发呆,仿佛看着十几岁的我们梳着马尾辫,目光呆滞地穿梭。例行公事地去老赵吃一碗麻辣烫,在学弟学妹间显得格格不入又亲切至极。

我多想和他们聊聊天,告诉他们,你想要的一切,生活都会给你。而你现在要做的,只是珍惜当下,努力不懈,勇敢向前。别急,放缓脚步,真的别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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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日报国际部记者,用文字记录不同国度、不同领域艺术家、学者、商人等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