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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宇晟:从巴黎圣母院大火看铁路博物馆防火安全 ——哈尔滨铁路博物馆随笔之十二
许宇晟
2019年04月22日

昨日风采,终不可觅。

当地时间4月15日下午6时50分左右,法国巴黎圣母院发生严重火灾。维克多·雨果的小说《巴黎圣母院》已深入人心。巴黎圣母院约建于1163年到1250年间,位于塞纳河的西岱岛上,一对塔楼高69米,可以同时容纳9000人,是巴黎最有代表性的历史古迹、观光名胜与宗教场所。

火灾起于阁楼,蔓延速度极快,从报告起火到火焰窜上房顶仅仅用了几分钟时间。整个木质内部结构都在燃烧,塔尖已经在大火中被摧毁,雨果的“命运”阐述一语成谶。已是晚间六点多,现场已经没有装修人员,按照程序,当日工程结束,是要进行巡视确认的,巴黎圣母院的屋顶与尖塔都是橡木结构,防火是数百年以来严格遵守的规定,会是一时疏忽吗?另有消息显示,圣母院顶楼的电线短路可能是引发火灾的祸首。火灾原因似有蹊跷,但巴黎圣母院的主体结构得以保存,16世纪的荆棘花冠和13世纪法国国王圣路易斯的长袍得以保全。

大火前,夜幕下的巴黎圣母院

令人痛心的是,这类文化悲剧不断。鉴往知来,文物遭受火灾破坏的新闻我们应该并不陌生。

2016年4月26日,位于首都新德里的印度国家自然历史博物馆发生严重火灾,博物馆整栋建筑被彻底焚毁。各种珍奇动植物展品化为乌有,一副距今1.6亿年的恐龙骨架也惨遭“火葬”,损失惨重。

2017年12月9日,法国卢浮宫发生火灾,地点位于卢浮宫内的某处地下室的技术室。这场轻微火灾迫使法国国际美术沙龙提前关闭,具体的受灾状况不明。

2018年2月17日,西藏自治区拉萨市大昭寺供奉有释迦牟尼佛像的后殿二楼右侧通风室着火,好在火灾被迅速扑灭,主体建筑未受损失。

巴西国家博物馆大火是让2亿多巴西人民泣血的文化灾难,也是让全世界热爱文化的人们扼腕的灾难。2018年9月3日凌晨六点半左右,巴西国家博物馆的历史钟摆,暂时停留在200岁这一标志性的刻度上,馆藏2000多万件藏品遭遇浩劫。2000多万件文物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下面是全球各大博物馆的藏品量:大英博物馆800万件,美国大都会博物馆63.5万件,卢浮宫40万件,北京故宫186万件,台北故宫69万件。千万件文化珍宝被毁,意味着拉丁美洲失去了一大批珍贵的历史文化见证物,也意味着世界文化遗产遭遇不可逆转的伤害。

2018年9月2日 巴西国家博物馆火灾现场

显然,文物保护面临极具挑战:展柜使用易燃材料,博物馆设施陈旧、保护力度不足,每一次文物历劫都应给我们警示。面临挑战,推进文物安全保护与博物馆防火、提高消防应急处理水平,已经迫在眉睫。

同在欧洲,英国防火标准近乎苛刻。英国许多城市都能看到中世纪的教堂、维多利亚时期的街道和雄伟威严的古堡。能让现代人欣赏甚至继续使用这些古老建筑,离不开英国在博物馆等古建筑保护方面的“一丝不苟”。 英国也曾有火灾的惨痛教训,最让人痛惜的就是1966年的伦敦大火。烧毁了包括不列颠尼亚城墙在内的许多中世纪伦敦城建筑,著名的圣保罗大教堂也受损严重。 建筑密集、古迹众多,火灾轻易就能造成惨重损失,因此这场大火足以让人刻骨铭心。自那以后,伦敦进一步完善了防火措施。比如灵敏度极高、几乎家家户户都会安装的防火报警系统,以及任何建筑内都能见到的防火门,这些都是防火设施的重要组成部分。

痛定思痛,提高防火意识和文物保护意识,做到知法、懂法、守法或许也是我们对每一处文化遗产的尊重,是对古老文明的一种敬意。

“安全工作是博物馆工作的生命线”,博物馆安保稍有闪失,就是一失万无。防患于未然,从构建安全消防体系开始,按照相关措施流程进行监管,同时对于博物馆人员进行消防培训、预演,不断提高工作人员的消防意识。保证万无一失必须从诸多细节方面做起,所有员工都有责任维护全馆安全,切实做到人员配备、预案完善、应急措施等落实到人。而对每一位参观者来说,一旦进入展馆,也有义务和责任,积极配合展馆内的各项工作,共同保护这些珍贵的人类文明遗产。

全世界博物馆中,用历史建筑改成的博物馆大约超过一半。而国内铁路博物馆更多是驻扎在历史建筑之中,通常都是由陈列厅、藏品库房、管理办公用房三部分组成。这些历史建筑以砖木结构为主,本身的消防设施也比较老旧,造成火灾发生时应对不足。 博物馆因展览需要,铺设着各种光电设备,稍有不慎就容易引发火灾。对历史建筑消防的中心原则是“防”大于“消”,减少损失,不如没有损失。可以在不损坏建筑部件,不改变建筑原貌的前提下,优先使用具有科技含量的阻燃剂和防火涂料,还要完善预防和报警机制,监控系统的覆盖面与实时监控,是减轻火灾损失的关键。定期对建筑内电缆线路进行全面检查,更换老化电线,防止过载,严格管理才是杜绝火患的根本。

文物和博物馆,是历史留给后人的财富。文博工作者所做的,可谓是保护人类文明的一场接力,工作虽然普通而单调,但使命光荣、责任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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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铁路作协会员、黑龙江省作协会员,著有诗集《火车奔向雪国》、《怅然的笛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