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香港朋友问,处于少数族裔群中,感觉如何?笔者回应:他们很友善!
笔者在吐鲁番开车回乌鲁木齐,要跑200公里,由于限速,需要近3小时。途中笔者飢肠辘辘,便挑了一家小店吃饭。小店其实是布棚下一张长桌,当时已有一维吾尔族家庭在吃新疆名菜大盘鸡,桌的另一边则坐了两位男性维族同胞。笔者甫坐下,点了炒面,负责接待的女性维族同胞便递上一只碗。笔者以为是饭碗,故等炒面上来再用。怎知隔了不久,坐在笔者隔一个座位的维族男子主动把茶倒在笔者的碗上,他也把茶倒在他自己跟前的碗上,原来这店的碗是用来喝茶的。维族男子倒完茶后对笔者微笑,笔者连说声:「谢谢﹗」维族男子报以更开怀的微笑。之后,他便和旁边的另一位司机以维语聊天。我们港人太讲究「衞生」,故极少为陌生人斟茶;但这维族男子的举动,显示出他的善意。笔者在他斟茶时也不知道他是做甚么职业的,后来见到他在吃完饭后,爬上停在路对面的运输车才知道他是驾驶员。
另一位是在大巴札遇到的维族美少女店员再奴热木,她的名字在维语中意谓「照亮大地的光」。笔者提出和她交换微信,她欣然应允,之后她时常关注笔者的朋友圈,予以点赞,又为笔者确认「曼斯尼虽依曼」这句维语的意思。笔者到了千里之外的喀什香妃墓景区,见到维文和汉文的介绍,拍了照片给她,她也为笔者确认汉文翻译是否正确。
另一位一直在微信圈提供帮助的是秦老师,笔者入新疆后便透过深圳卫视的美女记者的微信推送认识了秦老师,但无缘见面。因为秦老师是电影制片人,也一直在新疆各处跑。秦老师一直关心笔者行踪,不时来微信,还在笔者犹豫应否由喀什南下和田时,为笔者打听和田防疫措施,确认和田可以去。于是笔者才能写下《和田惊喜》这篇游记。直到笔者回到乌鲁木齐才能得见本尊,原来秦老师是退役军人,故长得结实。笔者从名字上看以为他是汉族,怎知甫一交谈,秦老师便说他是达斡尔族的。这是笔者认识的第一个达斡尔族朋友,爽朗豪迈,不愧军人本色。秦老师家在北疆的塔城,他在服役时自学了摄影和摄录,由于技术精湛,便被借调到中央电视台军事频道,于是在几年间秦老师几乎走遍了我国大西北的边境线,拍摄解放军在哨所的实况,让国人知道军人的奉献和艰辛。秦老师现已退役,专心拍电影,他的新作是一齣在北疆拍摄的爱情片,会安排在年底公映呢。
说到我首位遇见的少数族裔朋友,当然要提柯尔克孜族的阿丽耶。她是笔者在往塔县(塔什库尔干塔吉克自治县)途中遇到的。她的故事,笔者在《帕米尔 此生向往而神秘之地》中提到。在笔者游览完塔县的风光时,她一直微信垂询笔者到哪里了。笔者回程时经过她家的便利店,送了她一盒在塔县买的骆驼饼干,她和她妈妈(见附图)便立刻送了一大块氂牛肉,还有馕和汤给笔者吃,她还说氂牛是她家养的,新鲜而且营养丰富。少数族裔同胞的热情好客,溢于言表。9月22日后阿丽耶便要回到千里之外的伊宁师范大学继续她的大二课程,笔者谨在此祝她一切顺利,前程锦绣。
汉族同胞也有不少令笔者印象深刻的。在尉犁工作的极飞农业的郑总裁,他在烈日当空的棉花田里为笔者详细解说其公司的技术,还送了笔者一件棉絮(见附图)。他本来也是搞摄制的,可以说几乎库尔勒所有的宣传片都出自他手,后来他加入了极飞,追逐「让种田像游戏一样简单」的农业科技梦。
还有退役武警警官现时是野外旅行公司东主的吴总,他不单带笔者走了赛克云端草原,还在关键时候救了笔者,让笔者不用成为高速公路旁边的野兽「大餐」(详见笔者另一篇游记《中国最美公路》)。至于由东北来到伊宁开设最美民宿(梵境民宿)的老板娘郭小姐及在琼库什台村山顶开设彬也民宿的来自湖南的麦兜小姐,她们不畏千里的开拓精神,也令笔者敬佩不已。
新疆之行,快将结束。有朋友说「游记这么快便完了?」笔者在此预告:在中秋前夕会由乌鲁木齐飞往成都,然后展开318国道川藏南线自驾。笔者拟准备到拉萨申请去西藏西部阿里的边防证,扺达后再视情况,拟由阿里北线回那曲,然后经317国道川藏北线回成都还车,这便把川藏南、北线都走过透,行程(包括到旁边旅游点)近8000公里(见附图),届时笔者究竟会遇到甚么人和事?有点忐忑,也有点兴奋。读者们是否也有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