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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的年味“潮”
孙文华
2023年01月16日

今年过年,父母对我说,不用回家了,保护好自己的身体,远在安徽的岳父母也让我们不要回去过年。疫情把传统的年味改了。

以往传统过年,总是带着女儿轮流去两方长辈家里拜年,一起吃个团圆饭,女儿心里也总掂记着春节的红包。在上海过年,往往就是吃个年夜饭,一起聊聊天,然后我包个大红包给父母,父母也会回礼给女儿,然后一起看看“春晚”。上海的“年夜饭”、“春晚”是必备节目,去年我还带着孩子去御园看灯展,这春节也算过得很丰富了。在安徽过年完全不一样,我小舅子在老家镇上开了一个小超市,他这超市也兼带卖生鲜,据他说,平时,回老家的人少,没有多少生意,但到了过春节,这人山人海,他得忙得喘不过气来,我们去老家过年,也得兼职做个收银员之类的,穿个马甲,算算帐收个钱。我有时在镇上走走,只见镇上车水马龙,平时不见人影的小镇上竟然还能堵车,交警也卖力地加个班在红绿灯中间奋力指挥着,而且,街上开的豪车居多,听当地人说,回来一次要长脸,买个好车,让人看得起。我在店里收钱时,感觉到那些人付钱很爽气,想想也是,在外面打工,回老家过节花点钱有个好心情。这花钱和赚钱的心情就是不一样,或许他们在外挣钱也不容易,也许这过年,才让人有了花钱换回好心情的最好理由,所以在店里你看到的人都是满脸喜庆的一张张笑脸。小镇上的人都喜欢自己在家里做菜,镇上种菜的人不多,我小舅子就开车到县城的贸易市场批发,看着80多平方米的小超市里里外外挤满了人,我不由得内心感叹,这真是乡村的年味呀!

年夜饭都是一样,安徽山里有些冷,他们会有个暖脚桶,用木碳在灶头间取火后放在“火桶”里暖脚,然后开始互相敬酒,喝个尽兴,酒足饭饱之后,小舅子就从他拉货的车上抱下来一捆捆炮仗,看这架势,我是有点后怕的,因为我记得有一次我把车停在门前的水泥场坪上,鞭炮把我的车顶给炸坏了。于是我赶紧把车开到后院去。这种炮仗在上海已经消失多年了,我有点不会点炮仗了,只能掩着耳朵,在门后躲着透过门缝看小舅子表演了。这小山村里每家都有放炮仗的习俗,此起彼伏,狼烟四起,一声声巨响,一次次欢呼,这劲,这味,真是乡村年味呀!不过,第二天早上起来,沿着村路走一走,你会发现,满地都是透着喜庆的鞭炮壳。春节期间,村里走亲戚也是很热闹的,拎上烟酒,一家家拜年,这时候,小朋友的红包是最多的。说起这过年,相信读者朋友们和我们一样,都会心生感触。

这一年,太不容易了!过年,是一个年轮的告别和开始。我们需要有仪式感,年味,怎么“创”?

想着以往过年,我们喜欢到网上买个春联,今年,我就鼓励孩子写春联,女儿看我充满信任与期待的眼神,也终于敢下笔创作了,在春联中还画上了可爱的小小兔子,我在朋友圈一发,竟然还能圈粉,有邻居也来要春联,女儿一下子信心满怀,连续创作,这也算是一次仪式,中国传统民俗文化“写春联”的体验。

眼看着就要过除夕,上海街上的很多商铺开始打烊,我就计划着去“异地过年”。

“异地过年”也是一种生活方式,或许也可以是一种潮流,“潮”是一种创新、是一种趋势,我们生活在同一个时代,出生在不同的年代,经历了同样的期待。异地过年,可以体验不同的民俗文化,参与到不同的场景中。

“年味”也一种文化消费,我们需要各种的创新与创造,如今乡村振兴,很多城里人喜欢“异地过年”,乡村的“年味”也需要创新,农村的“赶集”、“灯笼”、“猜灯谜”、“年糕”、“年画”...,都期待着我们去挖掘。

 

【责任编辑:许聃】
高级经济师,管理学博士,研究方向为乡村振兴、特色小镇、城乡产业金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