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赟宗  >>  正文
“监控帝国”的信息霸权及其拙劣表演
田赟宗
2023年12月22日

12月14日外交部发言人毛宁就美国情报部门无需经过授权即监听海外非美国公民、加强国际监控的法律重要依据条文《涉外情报监视法》(FISA)第702条将于12月31日到期答记者问指出,美国的《涉外情报监视法》出台于水门事件之后,本意是为了防止行政当局滥用权力、任意监听。但2008年增加的702条款,允许安全部门无需法院许可即可实施监听监控。此后,美国政府不断扩大监听监控范围,插手别国内政,干预国际事务,这种作法与国际法和国际关系基本准则背道而驰。

人们都说,美国在经历两次世界大战和冷战成为全球头号强国后,耀武扬威,滥用霸权趋向极致,已经成为世界舞台上最大的麻烦创造者、秩序破坏者与悲剧制造者。主要表现在政治霸权制造分裂、军事霸权制造死亡、经济霸权“收割”财富、科技霸权阻碍他国进步、文化霸权强加美式“价值观”。

事实上,五大霸权只是欺压世界的明线,还有一条暗线,就是美国的信息霸权。

长期以来,美国政府及其相关机构凭借自身技术优势对全世界进行大规模、无差别的监听窃密,无论是对本国公民,还是对外国政府、企业和个人,美国的监听行动已经到了肆意妄为、无法无天的地步,严重违反国际法和国际关系基本准则。我们来看这个危害世界的“监控帝国”的拙劣表演。

监控全球,无处不在:无论是一战后“黑箱计划”、二战后“三叶草行动”,发起于20世纪60年代针对卫星通信的“梯队”项目、监听目标涵盖美国公民的“星风”计划、针对全球网络安全厂商的“拱形”计划、针对电话监听的“神奇”项目、从网络骨干光缆和交换机上复制光信号的“上游”项目,还是臭名昭著的多国监听组织“五眼联盟”,21世纪以来制造后门,窥视和入侵了全球超过45个国家和地区数百个目标的黑客组织“方程式组织”……人们都耳熟能详。

前英国《卫报》记者格伦·格林沃尔德2014年出版的讲述斯诺登事件的《无处藏身》一书更是列举了触目惊心的数据:美国国家安全局曾在30天内远程窃取了970亿封邮件和1240亿条电话数据,其中包括德国的5亿份、巴西的23亿份、印度的135亿份、法国的7000万份、西班牙的6000万份……

“美国已成为一个“监控无处不在的国家”。 英国《卫报》去年9月刊文称。

蔑视主权,违反国际基本准则:美国监控全球由来已久,早在一战、二战时美国就开始了,1941年3月,美英两国尝试建立情报合作,1946年签订《英美防卫协定》,之后,加拿大、澳大利亚和新西兰三个英联邦国家加入,共同组成了臭名昭著的“五眼联盟”,开始机制化、长期化大规模监听他国。

1972年,美国发生水门事件,滥用权力非法监听酿成一场政治丑闻。然而,随着美国联邦调查局、中央情报局、国家安全局等机构的发展,尤其在“9·11”事件之后,美国政府打着“国家安全”和“反恐”名义,通过《爱国者法案》《保护美国法》《涉外情报监视法2008年修正案》等立法,不断将非法监控全球行为“合法化”、机制化、长期化。甚至鼓吹其“被证明是美国国家安全的根本要素”。美国总统国家安全事务助理沙利文称,延长将于2023年12月到期的702条款是拜登政府的“关键优先事项”。

“间谍行为是一项已经嵌入美国历史、根深蒂固的习惯。”美国《时代》周刊一篇文章曾这样评论道。

贼喊捉贼,颠倒黑白:美国全球监听一再曝出丑闻。无论是十年前的“棱镜门”还是今年的“泄密门”,大量证据表明美国网络监听和攻击行为从未停息,包括联合国和美国盟友都是受害者。据黑客组织“影子经纪人”爆料,美国国家安全局针对包括俄罗斯、日本、西班牙、德国、意大利在内的超过45个国家和地区的287个目标进行网络攻击,持续时间长达十几年。

然而,让人跌破眼镜的是,美国不断炒作“中国黑客”问题,声称“中国黑客”入侵了许多美国官员和政府机构的邮箱,甚至9月12日美国国防部公开《2023年网络战略》的非机密摘要,把中国定为在网络安全领域的最大威胁,将采取“前置防御”措施。被中国外交部多次批评为散布虚假消息、转移视线。

事实上,中国是网络攻击最大受害者。中国国家互联网应急中心网站2021年发布的互联网网络安全态势综述报告显示,2020年中国捕获计算机恶意程序样本数量超过4200万个,其中境外恶意程序主要来自美国,占比达53.1%。2020年,控制中国境内主机的境外计算机恶意程序控制服务器数量达5.2万个,其中位于美国的控制服务器约1.9万个,高居首位。今年9月参与西北工业大学网络攻击案的“二次约会”间谍软件同样出自美国,我方还锁定了这起网络间谍行动背后美国安局工作人员的真实身份。

2022年以来,我国网络安全机构已披露多款美情报部门网络攻击武器,如“电幕行动(Bvp47)”“量子(Quantum)”“酸狐狸(FOXACID)”“蜂巢(Hive)”等。美国情报部门利用这些规模化的武器装备对中国、俄罗斯等全球45个国家和地区开展长达十余年的网络攻击、网络间谍行动,网络攻击目标涵盖电信、科研、经济、能源和军事等核心重要领域。

“我们撒谎、我们欺骗、我们偷窃,我们还有一门课程专门来教这些。这才是美国不断探索进取的荣耀” 美国前国务卿蓬佩奥曾沾沾自喜地说。

正如美国海军陆战队司令戴维·伯杰所言,掌控、理解和利用信息往往会带来优势。但毫无疑问,信息霸权正是美国谋求霸权、维护霸权、滥用霸权的一个缩影。美国寻求通过控制全球信息扭转不可避免的颓势,通过监听整个世界精确跟踪民众的思想动态以巩固霸权,最终结果将是事与愿为,必然如其他霸权一样,一一崩溃。因为世界从来就不需要霸权,何况是越来越符合人心所向的多极化世界格局大变革的潮流下。只有携手共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才是未来方向。

【责任编辑:吕佳珊】
国际关系学院战略传播研究中心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