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6年,山东小伙薛绥之从北京大学毕业就当了《世界日报》记者,在北平、台湾、青岛各地风生水起,好不精彩。当年,薛绥之在《采访生涯杂忆》(载《北方杂志》)里说:“我从小起,就喜欢写一点什么东西到校刊上去发表,到了中学居然有同学开玩笑称我作‘文人’了。‘文章’这种东西,古人称为‘致穷之具’,老早便想,自是否潦倒终生不得预言,但不会发财是毫无疑问的了。当时颇想到燕大去读新闻系。”从北京大学毕业,薛绥之的宿愿“就得到了兑现”,当了北平《世界日报》的记者。除了偶有报道失误一类“塌场”的事,他对自己精彩的“采访生涯”还是满意的。例如,他在战后采写“汉奸新闻”,到北平监狱采访金璧辉(川岛芳子)后写的《悲剧里的喜剧——金璧辉会面记》轰动一时;他到北京八道湾周家采访周作人的夫人羽太芳子,报道周作人受审前后的事情,包括胡适给周作人劝其南下的诗。1947年2月至12月,薛绥之在台湾也写了很精彩的报道,如《台湾人的悲哀》《旅台杂记》等。薛绥之后来以名教授闻名于学术界,其精彩的记者生涯渐被淡忘了。
俞元桂教授《悼念绥之同志》 称道薛绥之“以创造性的方式培养研究生,先着手编辑资料性的书籍,并以此为凭藉,进一步撰写论著。研究生毕业了,论文通过了,一本资料性书籍和一本论著也随之诞生”。薛绥之的研究生都长于“编辑资料性的书籍”,于今也都是70岁上下的退休学者。他们似可合作收罗薛绥之早年有关两岸社会、文化的通讯,合作研究薛绥之精彩的记者生涯,以此纪念先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