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时代生活史》书影（来源：汪毅夫提供）

香港文化名人陈存仁先生在《抗战时代生活史》（广西师大出版社2007年版）里讲了“排除中医，全国反对”的故事。话说1928年，汪精卫、褚民谊在南京召集“中央卫生委员会议”。汪精卫在会上说：“中国卫生行政最大的障碍是中医中药，如果不把中医中药取消，不能算是革命。日本能强大，全靠明治维新。明治维新能够一新民间的面貌，就是废除汉医汉药。所以卫生会议要负起全责拟订议案，交由政府执行，才算完成革命大业。”褚民谊也在会上发表演说，并起了策划和联络人的作用。尤为可耻的是，汪精卫和褚民谊还从外国药厂取得“废止中医中药”的赞助金。会议通过的废止中医中药的议案在报章发表后，引起全国反对。上海中医界发起召开全国中医药团体会议，并于3月17日推举陈存仁等5人为请愿代表赴南京请愿（后来，3月17日成为“三·一七国医节”）。林森、谭延闿、于右任、陈果夫、陈立夫、戴季陶等明确反对“废止中医中药”，蒋介石也说：“中国人都靠中医中药长大的，你们的请愿书就会得到批覆。”最后，卫生部长薛笃弼宣布：“这个议案已搁置不予执行。”

汪精卫、褚民谊后来成为为国人皆曰可杀的汉奸。汉奸长成的轨迹乃从崇洋败家始，谁谓不然？

附带言之，褚民谊号称“兔阴博士”，他的医学博士学位论文专研兔子的阴部与交配的关系。陈存仁先生说他是个“生也糊涂、死也糊涂”之蠢人。